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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的、赚钱的资金叫资本;运动的、赚钱的知识或智慧叫智本。还是让我们从运动的本性上来把握丰富的内涵吧!
资本:运动是我的天性,运动起来赚更多的钱是我天生的目的,在生产领域需要和体力劳动或机器、能源、动力相结合,在流通和其他领域里,运动起来也都能赚很多的钱。
智本:这里首先需要简单说明的是智本的涵义以及智本与人力资本、文化资本的区别和联系。等到我们谈话结束的时候,通过方方面面的对比,你自然会通晓智本真正的涵义。
人类社会的财富,在总体上可以概括为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这两种类型。从广义财富增长的角度来分析,物质财富的增长可以通过市场(比如各种商品和劳务市场)为主和非市场(比如家庭自用经济安排)为辅这两种途径来实现,主要集中表现为资本的增长和运动;精神财富的增长,历史上是通过非市场(比如自娱自乐的精神产品生产或者非赢利性的所谓“象征性交换”)为主和市场(比如意义商品市场)为辅这两种途径来实现的——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创造精神财富的这两种途径的主辅关系将发生广泛而深刻的调整,主要表现为智本货币化的增长和运动。在人类社会总财富的汪洋大海里,资本和智本结合在一起的增长运动,时有“金融风暴”,但总体“晴空万里”。
智本的概念,和资本的概念十分类似,首先应该被理解为增殖自身的一种运动。运动是我的本性,增殖是我的目的。在为了增殖的目的而运动的过程中,根据各个时期的不同特点,可以划分为生产、流通甚至销售等相互联系的发展阶段,在每一个发展阶段,智本都表现出与该阶段相适应的特定形态。比如,在生产阶段,智本表现为人力资本;在流通阶段,智本表现为技术产品、文化产品;销售阶段,比如文物拍卖,经常将巨额实物资本吸纳凝聚其中,实现虚拟增值,等等。
其次,如果将社会、经济和文化生活的财富来源做一个二元划分,将资本也即经济资本或物质资本看作社会财富的阳性增长方式,而与此同时,将智本也即文化资本或智慧资本看作社会财富的阴性增长方式,并且阳中有阴,阴中有阳,阴阳结合,相互促进,相互作用,共同构成人类社会繁荣和发展的基础。
再次,智本在发展过程中,可以采用市场手段,也可以不用。如果将人类经济领域里的市场交换活动历史地看作“一小段”发展过程的话,市场也许是实现人类自身经济发展的一个必要过程。但应看到市场只是人类社会配置经济资源的一种手段而非唯一的手段,例如,还有计划。再如,自由家庭的自给自足的经济安排,也不采用市场化生产和配置,而直接地实现人本生活的特定目的,等等。人类社会交换和分工发展的结果,必然会历史地选择市场作为资本增殖自身的手段。而与此相反,智本增殖自身主要地选择了非市场,比如存在大量的自娱自乐、自我满足及自我价值实现,名誉声望、学术地位等非直接交换性的精神产品生产活动。随着消费社会的形成,这种状况正在改变,股市汇市、信息经济、文化市场、创意经济等等作为虚拟经济的主要载体正在日益主导新经济的命脉。
智本和资本的不同表现形式之间经常有某种转换,这构成了特殊的市场经济活动。探讨智本市场化的一般规律,是本书关注的一个重点。将智本和资本抽象成一种“运动”,并以这种“运动”本身为研究对象,深刻揭示时空经济学的哲学内涵。
智本与文化资本、人力资本的关系
资本:美国经济学家西奥多·W·舒尔茨于1960年代提出了人力资本理论。法国社会学家皮埃尔·布迪厄于1970年代提出了文化资本理论,智本理论与二者有什么关系呢?
智本:简单地说,它们之间,既有联系也有区别。下面我们将通过作者自己的话作一对比。
1961年3月,舒尔茨在《美国经济评论》上发表了《人力资本投资》,文章说:
“虽然人们获取有用的技术和知识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但是,有关这些技术和知识是资本的一种类型,关于这种资本实际是周密投资的一种产物,关于这类资本的增长在西方社会里要比常规(非人)资本的增长迅速得多,以及关于这种增长很可能是西方经济制度最出色的特征等等,这些事实却并不明显。国民产量的增长比较土地和按人时计算的劳动量以及能再生产的物质资本的增长更大,这种情况已经普遍可见。对人力资本的投资大概就是这个差额的主要说明。
很多我们称之为消费的东西,就是对人力资本的投资。直接用于教育、保健以及为了取得良好的就业机会而用于国内移民的费用,便是明显的例子。上学的成年人和接受在职培训的工人所放弃的收入是同样明显的例子。然而,以上这些全部都不在我们的国家统计之列。利用空闲时间改进技术,增进知识,是普遍的情况,而这些也不在记录之中。通过这些以及类似的方法,人力的质量能够得到很大改进,并由此提高劳动生产率。我认为,工人平均实际工资的显著增长,大部分来自这种向人力资本的投资。”
舒尔茨在文章的其余部分先后说明经济学家们避免对于人力资本投资作出明确分析的原因,继而分析这种投资能力用来解释与经济增长有关的许多难题。
与此不同,新经济理论通过对大量存在的“意义商品”的生产与消费的经济分析,将“意义商品”从“物质商品”世界中独立出来,以平衡目前片面的人类经济认识,这种片面的经济认识,往往把物质资本的经济活动当作经济生活的全部内容。
“意义商品”的消费与生产的经济过程是与文化的生产与消费紧密联系在一起的。1999年6月,在圣地亚哥州立大学行为经济学促进会赞助的一次学术研讨会上,人们第一次提出了文化资本与发展的特殊议题。而在社会学界文化资本的概念早已被提出并广泛应用。布迪厄在其著名的论文《资本的形式》中第一次完整地提出了文化资本理论。该理论认为,社会界是一个积累的世界,为了理解这种积累性,必须引入资本的概念,因为:
“资本是积累的劳动……是一种镶嵌在客体或主体的结构当中的力量,也是一种强调社会界内的规律的原则”,“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资本的不同类型和分布结构,在时间上体现了社会界的内在结构,即包含在这个现实世界中的一整套强制性因素,后者以一种持久的方式掌握了资本所产生的影响,并决定了实践能否成功”。
布迪厄指出,我们不应该像经济主义那样,仅仅看到一种资本形式即经济资本。构成社会界的结构性因素的,是一切形式的资本。由此,布迪厄批评道:
“关于商业的科学甚至不能算是一门关于经济生产的科学,因为它回避了有关实践经济的一般科学的法则,这一科学的法则把商业交换看成是一切形式的交换的特例。”
在布迪厄看来,资本可以表现为三种基本的类型:
“(1)经济资本,这种资本可以当下直接转换成金钱,这一转换过程是以私人产权的形式制度化的。(2)文化资本,在某种条件下,这种资本能够转换成经济资本,这一转换过程是以教育资质的形式制度化的。(3)社会资本,它由社会义务(“联系”)所构成,在一定条件下也可以转换成经济资本,而这一转换过程是以某种高贵身份的形式被制度化的。”
对于布迪厄来说,上面“(2)文化资本”又可以划分三种形式:①具体的形式,即以精神或肉体的持久的“性情”的形式存在;②客观的形式,即以文化产品的形式(如图片、图书、词典、工具、机械等)存在,这些产品是理论的实现或客体化,也可以是对某些理论、问题的批判等;③体制的形式,即以一种客观化的、必须加以区别对待的形式存在(如教育资质、学术资格等)。
粗略地看,布迪厄所说的文化资本的三种形式实际上与人力资本、文化产业和文化制度有一些吻合。自布迪厄之后的文化资本理论正是循着这三个方向展开研究的。
而从发展经济学来考察,“大多数学者认识到,在先进的‘工业化’国家与‘不发达’国家间存在着重大的制度和文化差异。然而,尽管在1950年代和1960年代一些经济学家曾严肃思考过文化差异是解释不发达的一项因素,但在很大程度上它们并没有被整合到经济分析中。那时的经济学家往往忽视了文化是经济发展的一项决定因素,而其中有许多原因,第一,文化异质性的认识挑战了传统经济学模型都存在的假定,即理性、完全信息与效用最大化。经济学家有时也将它作为解释理性计算、自私与预见等现象的理由。经济现象的文化解释被视为对‘经济人’(homo economicus)这类公认观点的一种潜在的反驳。经济学家容易忽视文化的第二个原因是文化变量不易测量。经济学传统并不考虑测量文化变量。第三,即使可以通过测量工具……来发现文化的差异,人们也仍然很难找出相关的起因和结果。经济学家引以为豪的是,他们建构了具有定义清晰的内外因素的模型,与此同时,经济学却缺乏将文化变量整合进这类模型的工具。”
新经济学通过分析“意义商品”的消费与生产,从而将文化的生产与消费紧密联系在一起,这就需要建构起来一个“智本”的概念。比如为了生产“意义商品”而投入智本这个生产要素,并在脑力劳动的作用下,利用特定的条件,生产出特殊的“意义商品”,参与市场经济活动等。新经济学主要关注智本市场化的经济活动,并探究深藏其后的运动规律。
在这里,针对布迪厄提出的文化资本的三种形式可以比较看出:第一,“智本”在与脑力劳动结合后的生产阶段就是布迪厄所谓文化资本的第①种具体的形式,即以精神或肉体的持久的“性情”的形式,或者在这里干脆看作舒尔茨的“人力资本”;第二,“智本”在流通阶段的“意义产品”就是布迪厄所谓的文化资本的第②种形式;第三,至于布迪厄文化资本的第③种体制的形式,如教育资质、学术资格等,新经济学的智本理论认为虽然制度很重要,但并不构成“增殖自身的一种运动”,因而,不被视为智本的某种形态。
简单地说,智本的概念,就是从运动性上来把握增殖自身的文化知识,“智本=动态文化知识”,智本理论总体上采用非均衡微观动态分析;而布迪厄的文化资本可以近似地看成“文化资本=静态文化知识”,文化资本概念从某个时点上进行总量宏观静态分类,并考察与其他资本形式之间的转换关系。需要再次强调,文化经济化或者说文化市场化的“意义商品”背后的基本经济规律的研究,是提出“智本”概念的初衷。
资本:观念的变革是理论变革的先导,理论变革是实践推动的产物,并反过来指导经济实践。
凯恩斯在自己的著作《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的最后几行曾这样写道:“经济学家和政治学家的思想,无论正确与否,都会比常人所了解的要更有份量。的确,统治世界的人可以说非他们莫属。实干家自以为他们不受理论的羁绊,可他们却常常是某位已故经济学家的奴隶;目空一切的暴君,其狂妄荒诞的念头,也往往系从学术界数年前的涂鸦之作中剽窃而来。我确信,同思想的潜移默化的功能相比,既得利益的作用是被夸大了的。诚然,绝非是指眼前,而是指经历了一段岁月之后。”
智本:旨在理解怎样才能将经济学强有力的思想用于人类社会核心问题的分析,这就是我们学习它的最根本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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