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芒格传》：隐藏在巴菲特背后的智者

阿斌

　沃伦.巴菲特的儿子说，他老爸最多只能算是世界上第二聪明的人，那么，第一是谁呢？他就是巴菲特的搭档、伯克希尔.哈撒韦集团的副主席查理.芒格(Charlie Munger)。因为巴菲特的光芒遮挡住了他的天才，芒格才能比巴菲特更好地享受人生，和他的家人每年夏天在星岛上度过聚餐和钓鱼的快乐时光。芒格博览群书，尤其是传记，他形容自己是一部会走路的书，他最崇扬的人是本杰明.富兰克林。
　　查理.芒格很推崇跨学科的阅读和思考，并将它们提炼出不同的思维和认识方法，以建议个人对世界分析的“格栅”，我们建立的“格栅”越多，我们的方法也就越多，对事物的认识也就能够更全面准确。
　　在投资上，芒格推崇购买好企业，他认为“好的企业”要优于“好的价格”，所以宁愿以合理的价格去购买好的企业，也不愿以很便宜的价格购买差企业。这种投资思路，可以联想到我们的消费习惯，也就是花多点钱买些好品质高质量的东西，要好于花较少的钱去买低廉的便宜货。
1、沃伦.巴菲特对Munger(查理.芒格)的评价
　　“他的头脑的确令人叹服：他绝顶聪明，在76岁高龄仍拥有我无法企及的记忆力。他本性慷慨，从不让自我干扰了理性。和大多数人对外部世界所认同的那种渴望完全相反，Charlie完全以自己的标准评价自己，而他的标准又是多么地苛刻。他正是这般施展才华，才令我如此敬慕。
　　“……难以想像Munger会施舍行善，但他似乎接受了‘憎恨罪孽，但不要憎恨犯下罪孽者’的博爱信条。而且，谈到罪孽，他甚至赋予了这个问题以理性。他的结论是：固然像贪欲、暴食、懒惰这种种过错皆应戒绝，但他理解这些过错，因为它们可以带来即时的，即便只是昙花一现的快感。但他认为嫉妒是七宗罪中最愚蠢的一项，因为它非但不会带来快感，反倒会使嫉妒者感到绝望。”（P序言）
2、物理教会人如何思考
　　“Munger接触到了物理。‘它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他说。虽然Munger只上了初级班，但解决问题的物理学方法却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了永久的烙印。
　　“‘永远用最基本的方法去寻找答案——这是一个伟大的传统，也为这个世界节省了很多时间。当然，问题会很棘手，你必须学会任劳任怨地工作才能解决它们。我一向喜欢这个词儿，对我，它意味着踏踏实实地坐下来，直到解决问题为止。’
　　“Munger说如果他是在经营整个世界，他聘用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学习物理，只是因为这将教会一个人如何思考。
　　“‘从任何方面看，我都不能被称作一个科学家或业余科学家，’Munger承认，‘但我对科学颇有感悟，并且发现这些方法在科学领域之外仍有用武之地。’”（P57）
3、对年轻时痛苦遭遇的记忆
　　“在76岁时，Charlie Munger回顾那些年，感叹时光荏苒渐渐冲淡了失去爱子的痛苦。如果不是这样，他说，他真的不知道人类如何向前发展。Munger认为他对泰迪的夭折能作的惟一一件理智的事就是尽可能克服这个打击的影响。‘在遭遇一件令你难以接受的悲剧时，你永远也不能因为摆脱不掉它的困扰、在生活中再屡遭失败而让这一件悲剧变成两件、三件。 ’在过了这么都年以后，Munger对当年婚姻的终结也有了更成熟的总结：
　　“只要我从过去的错误中得到了教训，我就不再念念不忘地为它后悔。我不会身陷其中不能自拔。当然32岁的我比22岁时思想成熟得多，但我还是并未感到难以解脱的懊悔。毕竟我们把一群好孩子抚养成人了。我想我的前妻在一个全新的环境中也会很幸福的。
　　“很多年以后，Munger把婚姻与投资这两件事作比较，虽然他所谈到的可能并不是自己的婚姻经历。‘生活就是一连串的“机会成本”，Munger说，‘你要与你能较容易找到的最好的人结婚，投资与此何其相似啊。’”（P72）
4、构想计划然后下赌注
　　“我喜欢资本家的独立。我素来有一种赌博倾向。我喜欢构思计划然后下赌注，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能泰然处之。”（P75）
　　“所谓投资这种游戏就是比别人更好地对未来作出预测。你怎样才能够比别人走出更好的预测呢？一种方法是把你的种种尝试限制在自己能力许可的那些个领域当中。如果你花费力气想要预测未来的每一件事情，那你尝试去做的事情就太多了。你将会因为缺乏限制而走向失败。”（P254）
　　（曾星智思索：投资生涯是几十年的，我们为了持续成功、不发生大的亏损，就必须让自己的操作始终限定在能力范围和擅长的领域，这一点随着时间的推移经常容易忘记。有两个原因会诱使我们离开能力范围：一个原因是有太多其它的诱惑，使我们不满足于原有的东西，想要去追求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这样的结果往往会连自己原有的都失去；另一个原因是当市场不符合我们的投资风格，我们的操作遇到暂时的困难时，很容易无法坚持而放弃原来设定的能力范围。因此，作为一个职业投资者，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投资，就必须解决这两个问题，既能够抵挡外面的诱惑，也能够经受内在的缺陷，长期持续的、坚守在能力范围内做投资，我们就必定能够逐渐积累财富，实现财务自由和人生梦想。）
5、投资是以好的价格购买好的企业
　　“除了对科学的热爱和崇敬外，Munger也开始认识到收购高品质的企业可以从中获利：‘收购一家你希望在其注定破产之前能还清债务并获得收益的企业可也真不是件好玩的事。’他也学会了如何甄别一个企业的品质：‘一个质素良好的企业和一个苟延残喘的企业之间的区别就在于，好企业一个接一个轻松地作出决定，而糟糕的企业则不断地需要作出痛苦的抉择。’”（P92-93）
　　“Munger回忆说，‘我们以高于账面价值的价格购进茜氏公司，它现在运转得很好。而位于科恩、霍斯查德的连锁店则是以低于账面价值的价格打折购买的，它们的情况却很糟糕。这两件事改变了我们的思想，使我们认识到应该以高价购买好企业。’
　　“当Munger和Buffett刚购进茜氏公司时，他们的事业仍处于低谷。但是，由于思想不断成熟，而且公司的业务也不断增长，因此他们认为公司需要做一些变革。‘如果你向别人尚未涉足的领域开拓，你就会发现很有意义，并会发现很多机会。’Munger说道。
　　“……当茜氏公司发展成一个不断成长的优秀企业时，Munger和Buffett都意识到，购买一个好的企业并让它自由发展要比购买一个亏损企业然后花费大量时间、精力和金钱去扶持它要容易且愉快得多。
　　“Buffett说：‘如果不是我们购买了茜氏公司，我们就不会去买可口可乐公司。因此我们要感谢茜氏公司为我们带来的120亿美元的利润。我们幸运地收购了它的整个业务，而这又教会了我们许多知识。我们已有一些风力磨坊，更确切地说，我有一些风力磨坊，而Charlie从未做过这方面的生意。我有一些二流的商店、水泵厂以及纺织厂……这些工厂和风力磨坊一样都陷入了困境。’
　　“Munger说他和Buffett应该更早地看到购买效益好的工厂的重要性。‘我想以前我们都有点傻。’
　　“……根据茜氏公司的经验，Munger说，‘我们认识到所有的思想和行为方式必须经受时间的考验。这使我们作出更明智的投资，更好的决策。因此，我们从与茜氏公司相处的过程中收益很多。’”（P189-191）
6、与“故人”交友，以及阅读
　　“‘我很喜欢读传记，’Munger说，‘我认为，如果你想把一些伟大的有用的思想教给人们的话，传记是一种更易于使人们将思想创立者的生活与人格联系在一起的方式。如果你同亚当.斯密交朋友，你会把经济学学得更好。‘同那些已经过世的伟人交朋友’这听起来很荒唐。但是如果你在一生中总是与那些有远见卓识的‘故人’交友的话，那么你将生活得更好，更有教养。这比仅仅讲一些大道理强多了。 ’
　　“Munger曾经研究过爱因斯坦、达尔文以及牛顿的生活和科学著作。但他最喜爱的人物还是富兰克林。……Munger从富兰克林那里学到了一种思想，那就是一定要变得富有以便为人类作出贡献。他说：‘我常想做一个对人类有用的人，而不愿死得像个守财奴一样。但有时，我离这样一种思想境界还差得更远。’”（P193-194）
　　“在我的生活中，从未有人批评过我做事谦虚。尽管我非常钦佩谦虚的品质，但我并不认为我自己也有这样的品质。”（P297）
　　“Munger解释说，一个人的阅读不应当是随机的，‘……对于你自己为什么要寻找这一信息，你必须做到心中有数。别像培根说的那样你像是在做科学研究那样的读年报——顺便说一句，那种方法不是你做科学研究的方法——在那种情形下，你只不过是在收集无穷无尽的数据，然后你就会试图使这些数字变得有意义。你必须从与现实有关的一些观点开始着手。然后，你就不得不看一看，已发现是否你正在观察的东西很适合一些已经被证明的基本概念。’
　　“‘通常，你会看到一项商业活动有着惊人的结果。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这种状况能够持续多久？当然了，这只是一种我所知道的可以回答那个问题的方法。随后，就要想想看，为什么这种结果正在发生——然后估计一下那些有可能导致这些结果停止发生的力量。’”（P322）
7、真正的思想必定要获胜
　　“由于对一些基本的原则非常留意，并且对各种机会保持了警觉，Munger实现了从一名受人敬重的成功律师向一名因为自己的专业才能而在世界范围内被广为知晓的个人投资家的转变。他的财富已经为他提供了他在作为一个年轻人时就一直向往的独立。
　　“‘这是一系列的思想，而不仅仅是一种思想。很多很多思想。在自然事物当中，那些真正伟大的思想事实上是必定要获胜的。你应当确信的是，如果你在寻找机会的时候掌握了一些了不起的概念，那么你就将得到这些机会……但是你不会得到无限多的好主意——所以当它们来临的时候，牢牢地抓住它们。’
　　“Munger曾经说过，从一个固定的数目开始积累第一笔10万美元，而没有种子资金，这是创建财富最为困难的一部分内容。形成第一个100万美元是紧接着一个巨大的困难。要那样做一个人必须持续不断地保证自己的消费低于收入。变得富裕，他解释说，就好像是滚雪球。从一座长一点的斜坡顶部开始是会有所帮助的——早些开始，并努力在一段很长的时间内滚动那个雪球。这是有助于过上长久的生活。”（P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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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芒格传》：巴菲特背后的智者
Damn Right: Behind the Scenes with B.H. Billionaire Charlie Munger
[美]珍妮特.洛尔Janet Lowe
2000年初版于美国
海南出版社
2003年6月第1版笔记/曾星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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